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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历史痕迹、场地记忆是一座城市的特色和生命力所在。在分析概括相关概念的基础上，提出城市景观是承载城市场所记忆最重要的物质空间载体。通过引用国外案例及国内外相关保护法规，引申出通过景观表达场所记忆的必要性。结合相关案例分析探索城市文脉、场地记忆等在城市更新及多元化社会背景下的景观表达途径。最后进行反思和总结，以期为城市更新过程中的景观项目建设提供参考和借鉴。

  一座城市的历史就像一条长河，一代代人创造了它之后纷纷离去，却给城市留下了有形无形的记忆。工业大生产所带来的繁荣是人类、社会及城市前所未有的。后工业时代，在城市产业体系出现重大变革的同时，一些工业时代独特的建筑形态也渐渐失去了其原有的使用价值。在城市更新的进程中如何利用好这些历史的痕迹来讲述城市的文脉、个性和理想？如何在城市的景观建设中将这些城市记忆融入我们的城市开放空间中？这些命题为当下城市更新过程中的景观建设项目提供了重要线“场地记忆”概述

  “记忆”是指人脑能够记住已发生的事情。是人脑对经历过事物的识记、保持、再现或再认，是进行思维、想象等高级心理活动的基础。[1]完整的记忆由识记、保持、回想和再认3个阶段构成。在记忆活动中这3个组成部分都是彼此关联、互相影响的。识记是保持的基础，没有保持也就没有了回想和再认 , 而回想和再认则是衡量识记与保持作用强弱的重要标准。“城市”包含两方面 ：“城”泛指具有人口集聚特征的行政地域 ；“市”代表商品交换的场所，具有商业的特征[2]。城市既然是一个大型的人类聚居地，那么在城市发展的进程中就不可避免会留下各种有形的生存痕迹: 例如各种文字、图像、构筑物……著名华裔建筑师贝聿铭先生曾说过：“我们只是地球上的旅游者，来去匆匆，

  。”作家冯骥才先生也曾说 :“城市和人一样，也有记忆。一代代人创造了它之后纷纷离去，却把记忆留在了城市中。”1.2 城市记忆

  城市记忆是城市形成、变迁和发展过程的历史记录，是人们对这些历史记录加以编辑、储存和提取过程的总称。[3]根据城市记忆的存在形态，分为物质内容与非物质内容两方面。物质方面包含以历史文物、文化古迹、文化商品、记忆节点等实体内容。而非物质方面则指伴随历史环境发展流传至今的意识形态，包括历史信息、风土人情、文化娱乐及社会生产活动等能对事物形成重大影响，并使其形成具有人文底蕴的记忆形态。

  城市景观以其广泛的空间属性及公共开放性，使其理所当然成为承载城市记忆最重要的物质空间载体。

  场地是城市空间的基本组成单元，多个场地的组合形成了一定规模的城市。人们在城市不同场地空间的经历积累是形成城市记忆的基础。对于市民，城市的历史遗迹可以唤起对这座城市的记忆 ；对于游客，城市的遗迹使其能了解城市的历史背景和文化，并将这一了解存储于对该城市的记忆之中。景观作为场地表达的媒介，跟着时间的推移表现出不同的面貌，正是这样生动的景观变化，为一代代人留下不同的场地记忆。

  历史记忆、文化古迹、人文底蕴都是城市生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历史场所本身几乎不具备表现力，但是当历史场所与相关历史背景的文字叙述联系起来时，该场所历史就不再是零碎的、分散的，它们便有了保护的价值。

  对历史场所施以恰当的保护必将对城市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在意大利陶尔米纳山城最高处的格雷科剧场 (Teatro Greco)（图1-1、图1-2），是当地最有名气的历史记忆场所，被德国作家约翰· 沃尔夫冈 · 冯· 歌德（JohannWolfgang von Goethe）称为“最伟大的艺术与自然作品”(《意大利之旅》1789)，一直被冠以“陶尔米纳地标”的称号。该剧场建于公元前 3世纪的古希腊时期，选址坐落在临海的悬崖上 , 远看时仿若悬浮于海天之间。古希腊人应用音乐与建筑的智慧，选用当地白色的大石块搭建了宏伟的半圆形剧场，利用这一围合的空间形式为场地创造了天然极致的声音效果。同时 , 还在戏剧舞台后面增加立柱装饰 , 形成背景墙 ; 这道幕墙与两侧柱子恰好构成框景 ,使绵延的海岸线和云烟缭绕的活火山自然入画。这一切都给剧场带来了无比的神圣感和艺术性。这个剧场虽在此后的战争中遭到摧毁，但自罗马人占据这里之后，又对剧场进行了带着自己审美的修复。现在我们所能看见的红色砖石，便是罗马人修复的成果。同古希腊的飘逸风格不同，罗马人的审美给剧场添加了一层厚重感。在这里人们能清晰地看到不同时间阶段所留下的历史痕迹。

  这座剧场自落成二千多年以后，至今仍在使用中，作为夏季音乐会的好场所，同时也变成全球上最具特色的希腊式歌剧院。许多国际艺术盛会都会在这里举行，也会定期上演经典意大利歌剧。格雷科剧场成功保留至今，作为当地绝无仅有的城市名片，也是作为历史遗迹保护利用及多元价值提升的最好例证。

  城市历史遗迹的保护需要法律和法规层面的支撑，通过树立基本准则，对城市记忆的保护和城市文脉的延续，形成基本的约束力。

  针对城市发展过程中名胜古迹以及历史建筑的保留，最早可以追溯到1931 年在希腊雅典由历史背景和文化纪念物建筑师与技师国际委员组织召开的第一次会议 (First InternationalCongress of Architects and Technicians ofHistoric Monuments) 草拟的《雅典 》(Athens Charter)，其中明白准确地提出“建筑应尊重其所处城市的外部环境与城市风貌，尤其是与历史建筑毗邻时，更应对旁边的环境给予特殊的考虑”。

  在后工业时代的1979年， 由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nternational Council ofMonuments and Sites）联合澳大利亚国家委员会（Australia National Committee）通过的《巴拉》（Burra Charter），该作为城市重要历史遗迹的保护准则，提到：“对历史区域现存肌理、功能、与之关联的历史意义需建立基本的尊重，并采取审慎的措施，最好能够降低对其不必要的变动。”在针对历史地段特定文脉方面，该也精确指出：“所有有助于历史遗址文化意义的联系，包括视觉图像，都需要得到保护。不适宜修建、拆除、翻修房屋以及别的可能损害上述联系的行为。[4]

  我国住房和建设部在2021年8月31日公布的《关于在实施城市更新行动中防止大拆大建问题的通知》提到 ：“坚持低影响的更新建设模式，保护老城区自然山水环境，保护古树、古桥、古井等历史遗存。鼓励采用当地建筑材料和形式，建设体现地域特征、民族特色和时代风貌的城市建筑。加强城市生态修复，留白增绿，保留城市特有的地域环境、文化特色、建筑风格等基因。”同期，由上海市人大常务委员会通过的《上海市城市更新条例》于2021 年9月1日起颁布并施行，也明白准确地提出要“加强历史背景和文化保护，塑造城市特色风貌”，以该条例为基准对市域范围内开展的持续改善城市空间形态和功能的建设活动进行约束与引导。

  关于历史场所的保护，现在越来越引起专业技术人员及社会的关注，除了通过相关立法等措施对城市记忆进行保护，从“场所历史”到“场地记忆”也需要社会各个层面的支持、理解，更需要有关专业人员的智慧。城市文化的历史价值，是城市空间内涵所在。我们应该用特别的空间设计语言重新强调人们已经遗忘或者淡化的历史记忆。设计师要擅于发现“场地历史”特别的符号，从中汲取灵感演化出一种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并注入城市景观空间中，以更注重和体现环境人文精神及人文素养的方式，构建形成独特的景观艺术体系。[5]这些“场所历史”符号通过景观表现和转译的方式，能给参观者带来新颖、生动、鲜活的印象，能与城市的历史背景和文化和个性内涵建立全面、融洽的联系，促使参观者在心灵上引发感悟，在情感上产生共鸣，以此达到弘扬城市历史背景和文化的目的。

  城市景观泛指城市公共开放空间，作为城市内建筑物之间以及公众能到达的任意外部环境的空间形式总和。如何恰如其分地对待场地记忆，充分调动景观要素及多元的设计手法，发挥景观设计的优势，在城市有机更新中延续场地历史和城市文脉，是景观设计师的重要使命。

  在保留历史遗迹的前提下，其周边空间的建设需要结合周边城市空间的发展进行有机更新。由建筑及它们之间的空间共同构成的景观空间，首先要考虑的是修复历史遗迹与周边城市空间的关系 ；通过景观设计手法，对空间进行梳理与融合，对历史风貌进行保护与协调，为场地功能的转型及提升制定相应策略。香港九龙寨城公园（图2-1～图2-3）（设计：上海市园林设计研究总院+香港政府建筑署）面积约2.7公顷，曾是一块被英国割占而仍是中国行使领土主权的地方。当年订立割让和约后 , 这里成为香港、英国和中国大陆之间的“三不管”地区。占地2.7公顷的地方住了4万居民，很多香港枪战片均以此为背景，寨内藏污纳垢，环境恶劣。1987年香港政府宣布全面清拆九龙寨城，1995年前笔者与香港建筑署合作，主持完成九龙寨城公园设计项目。1995年12月一座清初江南古典园林风格的公园正式开放。

  九龙寨城公园糅合了原址遗留下来的历史遗迹和中国典型江南传统园林的风格特征。公园的八个景区，其中“衙府缅昔”“南门怀古”两个景区就是城市的历史痕迹与场地记忆的主题诠释。“衙府缅昔”中的衙门是寨城内唯一保留下来的老建筑，它被修葺后恢复清朝时期的旧貌，室内配合文字图片展览，介绍城寨的历史和公园的兴建过程。“南门怀古”则将部分寨城的构筑物、石碑划定特别的下沉区域空间，成组布置。此外，原有的护城河、古井和围墙都保存或恢复了部分原貌。这一个项目通过融历史遗迹和传统风格于一体，让游客在游览过程中能充分感受到中国传统庭园的文化气息[6]。

  目为例不是所有的历史遗迹都能完好无损地保留至今。在对部分保留的结构或装饰构件做充分保护的基础上，以现代建造技艺恢复历史遗迹的形式、样式 ，“做旧如旧”，同时拓展该区域的生态文化功能，这也是现代景观常用的设计手法。泉州五里桥文化公园，总面积70公顷。基地内保留有一座梁式石桥，全长约 2555米，为我国现存最长的梁式古石桥 ；该桥始建于南宋时期，迄今已有 870余年历史。设计在恢复五里桥整体风貌的基础上，围绕五里桥的历史背景和文化，将建筑遗产保护、生态环境恢复、游憩空间塑造“三位一体”有机融合在一起。在保护历史背景和文化遗产的同时，对周边受污染严重的环境进行了生态恢复与重塑，同时为市民拓展

  项目为例以突出场地特征为前提，是景观设计的根本原则。对于一些有特定的历史痕迹、场地特征等“有故事”的场地，景观设计应杜绝彻底拆毁、全盘重建的简单粗暴做法。设计宗旨应强调对场地的价值进行“再认识”，并以此为基础，对场地历史和环境进行保护、调整、适当更新，积极探索延续场地历史文脉的创新方式，为场地植入更深层次的文化内涵，最终为旧场地带来新的生命力。

  上海后工业景观示范园（图4）（设计：上海市园林设计研究总院+瓦伦丁 +瓦伦丁城市规划与景观设计事务所），改造前为停产多年的上海铁合金厂。设计通过改造、重组与再生三大设计策略，对场地特有的工业元素和环境特质进行保留和延续，塑造了示范性的多功能景观空间。一方面，设计通过对遗留下来的各种工业设施、地表痕迹、废弃物等采用保留、更新转型或艺术加工的方式来进行再利用，将其转换为场地主要的景观元素 ；另一方面，通过引入土壤改良技术、建设地表水循环系统和恢复现场植被 , 重建受损的生态环境 , 促进场地的生态系统进入可持续的良性演替发展阶段。

  在城市更新阶段，伴随城市产业体系及业态调整，将原来的工业用地调整为公园绿地。设计师围绕场地记忆载体，通过融入新的设计方式、新技术、新材料与新功能，也是城市更新中常见的景观设计手法。新的景观设计形式可以在文化和艺术的表达上与该地的历史和艺术特征相媲美 , 植入场地新的功能也与旧的场地记忆有机融合 , 两者相得益彰。上海徐家汇公园（图5-1）( 设计 : 上海市园林设计研究总院+加拿大W.A.A 联合景观设计所 ), 原为大中华橡胶厂、中国唱片厂以及部分住宅。大中华橡胶厂是上海最早的橡胶工业公司，也是中国最早制造轮胎和出口轮胎的工厂，既是工业时代的见证，也是民族工业的杰出代表，又是上海重工业污染的代表。耸立在原大中华橡胶厂的烟囱，是整个橡胶厂留下来的唯一构筑物，在公园建设中不仅没被拆除，反而增高了11米。并在顶部装上了特别的光纤发光装置，既保留了工业时代的历史痕迹，同时也通过新技术及新材料对现在人们对环境造成污染的行为敲响了警钟。

  此外，与大烟囱一起保留下来的还有一栋三层“小红楼”（图5-2），作为当年百代公司办公地之一，内部设有我国第一座录音棚，是我国唱片业的先驱，亦是留声机时代的“特殊记忆”。我国现代艺术史上几乎所有的重量级人物如聂耳、梅兰芳、周璇、白光等都曾在这里留下过录音足迹。如今，不管“大烟囱”还是“小红楼”，既传承着历史的痕迹，也接纳着现在的功能，完美地融入这座开放式公园绿地中。

  为例尊重城市历史并不意味着应对其一味地保留，对场地历史背景和文化的传承并不代表一定要考虑隆重、正规的纪念性功能，景观设计在沿袭场地特征的基础上，对场地历史进行某些特定的程度的沿袭和变化。通过将日常司空见惯的使用场景与地区文化历史相结合，并进行适当的变化与转译，塑造出既能满足百姓日常使用需求，又能唤醒更多普通民众的城市记忆的公共活动空间。上海徐汇跑道公园（设计：Sasaki 事务所）是一个反映上海城市发展史的创意城市更新项目。考虑到场地的前身是原龙华机场跑道，设计师尽可能地保留原有作为机场跑道的混凝土路面，通过模仿机场跑道的动态效果 , 采用多样化的线性空间对场地特征进行呼应 , 使街道和公园形成统一的跑道系统。同时，结合线性空间设计，融入了独特的设施材料、细节尺度和竖向设计，满足汽车、自行车和行人的功能需要，在区域城市更新中留下一道难忘的场地

  不仅保留了场地曾经的“轨迹”,也是现在公园的特殊象征视觉元素之一。（图6-1、图 6-2）

  该项目的景观设计有着清晰、明确的思路，为了延续场地的特性，将原来的机场跑道全部保留作为公园主通道，对局部破损的跑道也进行了原样修补，换了一种方式延续了跑道的“生命”，成为承载现代生活的“跑道”。

  为例“工业化”一度被当作冷酷、笨重的代名词，但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其独特的元素符号本身也代表着一种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现在慢慢的变多的相关项目，将“工业符号”与景观艺术相结合，植入相关的艺术展示内涵，构成独具特色的景观艺术体系。设计师在巧妙利用“工业化”符号为游客带来的视觉上的冲击和心理影响的基础上，通过在场地环境中融入人文精神及人文素养，亦能达到弘扬城市历史背景和文化的目的。这种接地气的艺术形式也为参观者带来更生动、新颖、鲜活的印象。上海油罐艺术中心 ( 设计:OPEN 建筑事务所 ) 是全球为数不多的油罐空间改造经典案例之一。场地原为龙华机场的航空储油罐，设计师以保留历史工业遗存的五个大小油罐为前提，围绕原油罐作为场地的核心元素，注重对油罐空间的再利用 ；通过整合周边景观场地功能 , 将室外空间改造成面向公众开放的主题公园。而室内则改造成能够容纳多元展览和活动的空间，并融入书店、教育中心及餐厅等，形成独具特色的公共文化艺术空间。这不仅是对工业遗迹的尊重 , 也是对现代都市人渴望亲近自然的回应 , 更是对建立一种新型艺术模式的探索。（图 7-1 ～图 7-3）

  该项目将历史工业废墟华丽转型成面向城市的、以当代艺术为主题的文化公园 , 并将多种与艺术相关的功能注入这片充满工业城市记忆的空间中。这是一座无边界的美术馆 , 人们能在文化艺术、自然景观与城市街区之间随意穿行 ; 这也是一个非常亲民的美术馆 , 不设围栏的户外空间随时欢迎市民游客的进入和体验 , 在场地中开展散步、慢跑、拍照打卡或是草地野餐等休闲活动。

  首先，场地的记忆需要以场地历史遗迹的保留为前提，这个光靠设计师的努力还远远不足，更需要建设管理者、政府决策者甚至全社会的基本共识来支撑。笔者在多年的项目实践中还是遇到有不少的项目在城市痕迹的保留与否及场地记忆的价值取向上存在争议。例如上海滨江森林公园内的油罐（图8）曾拟保留利用作为儿童活动场地、江苏某地生态廊道建设中的水泥厂建筑（图9）曾拟保留改造成为休闲茶吧等，最终都由于经济、观念、立场、认识等诸多原因一拆了之，留下了不少遗憾。

  其次，城市更新中对历史遗迹、场地记忆的保留，既是为满足现代城市发展而做出的一种理性的行为，也是将一座城市的场地记忆与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有机融合，彰显不同城市特色的有效途径。景观设计师在城市更新过程中，应以保护为先，进一步探索场地历史和城市文脉的关系，挖掘场地记忆的历史和文化内涵。用景观形式语言疏通场地与周边城市空间的联系。要在功能和形式上进行适当的拓展延伸 ；注重历史遗迹、文化内涵与场地特征的再表达；让场地历史在空间、功能及总体布局上与城市空间、时代发展需求有机融合。最后，城市更新、历史遗迹、民间传统文化的保护、延续，既是一项复杂长期的工作，又是一项需要对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风土人情等在地资源做多元化的分析、研究，并满足现代城市生活需求的综合性工作。同时，还需要有虑及长远的设计眼光，在保护、传承中兼顾时代未来发展的需求。这项工作也需要城市的管理者、设计师不断探索研究，来管理模式创新、设计手法创新、建筑材料创新。对设计师而言，城市更新过程中需要有多元化的设计手法、多样化的材料形式、多用途的功能场所，在延续场地历史的同时，也让历史场所焕发时代光芒和生机

  图 3-1、图 3-4：黄真真，高俊仁 . 安平桥志 [M]. 厦门大学 出版社，2014

  图 3-3：上海市园林设计研究总院提供 图 4-1 ～图 4-3、图 5-1：盛瑞龙拍摄

  安徽农业大学，2019.[2] 陈锦富 . 城市规划概论 [M] . 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6.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2015：28-29.[5] 王琴 . 城市的痕迹—“工业化”景观艺术 [J]. 改革与开